妇女们一阵低声哄笑,那些年轻的脸都红了,不敢答话,却竖着耳朵听着,有人打趣道:
“是大是小,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别瞎说,论辈分,我还得叫他声叔来——”
“那不更好,叔公公侄媳妇更方便啊”
旁边一个闲汉凑过来腆着脸说:
“你们看我这鼻子——”
顿时被妇女一阵乱打,落荒而逃。
这些人正说着,被谈论的主角小白脸郭奕骑着永久自行车施施然的向这边行来,众人一阵哄笑。这人呀,就是嘴邪,说谁谁到。等郭奕走的近了,刚才对他生理特征进行评价的妇女笑道:
“郭奕叔,这是去哪啊?”
妇女们又是一阵哄笑,显然是想起刚才说的“叔公公侄媳妇”的话。郭奕莫名其妙,但他确是经过风浪的,自然不会对这些人感到眼里,他好奇扫了一眼嬉笑的人群,那笑声却小了下去,他虽然面带笑意,眼神也不凌厉,却有若实质,和他对视的人心头纷纷一跳,便笑不出来了。
郭奕自然是看不出什么来,便答道:
“去镇上一趟。”
乡下人没什么忌讳,刨根问底:
“大冷的天,去镇上做什么?”
“哦,我户口还没落,去落户口。”
待郭奕的身影远去,这些人又开始谈笑起来,有人看似感叹的说:
“现在的大学生不值钱喽,这户口还得往回落,还以为成了城里人了——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,现在农村户口比城里户口吃香,在农村生下来就有地,这就是铁饭碗,现在不但不收税了,每亩地还有补贴,城里有什么?找不到工作买不起房子,你只能住桥底下,听说了呗,现在房价都快一万一平米了,就我家那个院子,要在城里这就得——”
说着这人扳着手指算,好半天也没算清值多少钱,大家早开始转移了话题引论别的了。
郭奕蹬着自行车晃晃悠悠来到小镇上,这里依然是那副原生态的样子,没有了城市的繁华和喧嚣,幽静而闲适,当然,如果路上的尘土不那么飞扬就更好了。郭奕熟门熟路来到派出所。
到了门口往里一看,松了口气,这次有人,还是上次那个相貌清纯的警察妹妹。他进去将来意一说,便将身份证、报到证一块放到桌子上。那妹妹看了他一眼,没有动报到证,直接将身份证拿在手里,翻来覆去看了几眼,断然道:
“假的!”
郭奕顿时惊出一身冷汗,这小妞也太专业了,上次赵一飞给自己弄得那个身份证上飞机都没问题。至于这个证在银行补办银行卡人家都没说什么,她怎么看出来的?郭奕自然不能承认,急忙说:
“怎么可能是假的,你看哪里像假的?”
“哪里也不像假的,但就是假的!”
“这话是怎么说的?”
“怎么说?哼,你这身份证从哪里办的?”
“我——”
郭奕豁然明白了,这妞不是看出身份证是假的了,而是猜的,但是猜的很有依据。他还是低估了人家的智商。是啊,自己前几天刚来过,没有办成,显然这丫头还记着自己呢,人家这里是办身份证的地方,你没通过人家就办出证来了,李鬼遇到李逵就是再真也是假的了。
郭奕嘿嘿一笑,说:
“我丢的身份证找到了,原来在我床底下来着,这个就是我原来那个。”
警察妹妹冷笑一声,厉声说:
“糊弄谁呢?找你这么说你这证用了好多年了,你看看你这日期是哪一年,再看看你这身份证,上边这层膜还好好的呢!”
郭奕笑道:
“膜好好的怎么了,我保养的好,我不舍得用,谁也没规定几年之内就得把膜弄破吧!”
警察妹妹呼的站起来,小脸胀的通红,指着郭奕骂道:
“你流氓!”
郭奕傻了,这怎么和流氓扯上了,就是办假证也不能算流氓啊,他刚要和这警察妹妹理论,却听外边一声大喊:
“谁耍流氓,胆大包天了,刚到这里来耍流氓。”
话音未落,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闯了进来,穿着一身警服,郭奕瞅了瞅他的肩章,但瞅也白瞅,他对警衔实在不怎么熟悉。眼见人家误会了急忙解释:
“这位警察同志,是这样的,这个小同志呢说用了几年这膜就得破,我说没有规定说一定要破膜,她就不乐意了,说我是流氓,这位同志你说,这破膜不破膜和流氓有关系吗,大家虽然不熟,你也不能污蔑是吧!我一个大好青年,还没结婚呢我????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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